中国足球发展论坛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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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队商业开发刚起步 球迷素质亦需提高

网易体育：我们在《中超联赛商业价值报告》中提出，我们的平均上座率实际还在J联赛之前，但很多人觉得我们的球迷人数不少，但附加值比较低，一方面是门票不可能定得很贵，另外会有很多关系赠票，甚至对很多球迷来讲，虽然他也喜欢看球，但没有不花钱的球他可能就不去了，到了球场也不会有更多额外消费，不知道您怎么看中国球迷的附加值？

刘卫东：这块是整个社会进步的缩影，当球迷的生活、素质能够到一个比较高的状态的情况下，我想，从中超也好，从整个职业比赛的经营环境也好，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包括这里面给球迷提供的服务，因为球场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安定因素，可能有些需要给球迷提供的服务，比如餐饮、软饮料，甚至包括低度酒精饮料，不可能在现场提供，但也让经营者、管理者失去了很多商业上的机会，所以我觉得这是配套的东西。

网易体育：也需要球迷素质提高。

刘卫东：都是，服务要加强，同时被服务的主体也要提高素质，这样才能进入更良性的商业经营的状态。

网易体育：在您看来，对于中国目前足球的商业价值，现在我们所开发的部分在您的总体印象中占比多少？有达到一半吗？

刘卫东：我个人觉得这很难用百分比估算，但从我们目前所做的工作来讲，应该说缺失的东西还非常多，很多东西还没有做到位，不能责怪我们的俱乐部，也不能责怪我们的球迷，实际上从我们管理者的角度来说，需要补充和完善的东西确实非常多。

网易体育：从国家队的角度来讲，在商业开发和其它商业配套上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刘卫东：我们前两天刚刚跟国内七家体育场馆签订了一个主场协议，可能你在网上、新闻上也了解到了，我们的初衷也是想能够有相对固定的一套组织人马，能够有相对固定的宣传模型，能够有相对固定或比较忠实的球迷团体，同时能够给他们相对比较完整的配套服务，从这方面去打造，但坦率来讲，从我们过去，特别是我这两年在福特宝的经验来讲，这方面都是缺失的，不能说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好的状态，甚至可以说刚刚起步。


网易体育：因为我以前也跑过足球，那时候在夏天国家队经常有拉链式的热身赛，以前是跑一线城市，后来是二线城市，后来是三四线城市，变成了这样一种过程，当然一方面和球迷的眼光有关系，会觉得在北京、上海这些地方，不是巴萨来，可能大家都不愿意去看，实际上这样一种拉链的过程会让人感觉真的会在商业上给我们这支队伍从竞技水平和商业水平上带来好处吗？不知道您怎么看这个情况？

刘卫东：我过去跟很多朋友说，我们做队伍商业管理有点像开餐馆，你头一天开餐馆没有客人时，你第二天能不能换新的菜给客人，第二天还是没有客人来，第三天来能不能换当天的菜给客人？我们现在面临的也是这样一个问题，当你的资金能够持续到不管哪一天来客人我都能给你一盘新菜、一盘好菜时，这样就是进入了良性状态，如果没有进入这样的状态，就要求得相对应的平衡，既保证投入，同时又控制成本，控制整个项目或队伍的正常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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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体育核心价值在成绩 赞助商最看重球迷

网易体育：在您看来，国家队的成绩，或者是中超，像恒大这种作为代表的球队在亚冠上的成绩，对于整个球市真的会有很大刺激，或是很大的基础性作用吗？

刘卫东：我觉得体育比赛，特别是竞技体育，你的核心价值是什么，就如同我们在一个酒店吃饭一样，还是讲吃饭这个概念，装修得很漂亮，环境很好，服务也不错，但菜很难吃，你会经常去这个酒店吃饭吗？球队毕竟是竞赛的主体，它的核心价值确实是在它的成绩，所以我觉得一个球队的成绩对于俱乐部本身，包括这个球队所在的商业模型有很大的帮助，但确实不是所有的。

网易体育：我们知道我们的中国队早早就告别了2014年世界杯，在未来备战2018年漫长的过程中，是不是会对福特宝公司从事的商业开发上带来一些不利影响？

刘卫东：怎么说呢，从短期来讲肯定是会的，关键是我觉得这种失利背后需要总结，需要完善，你怎样给你的合作伙伴，特别是商业合作伙伴仍然看到希望，一旦失利，如果把所有东西都归因到球队人员的问题、归因于运气甚至裁判身上，那我觉得你是没有希望的，关键是下一步，你要拿出一些实实在在的能够让大家看到希望的东西，这个东西我希望能展示出来。

网易体育：在您接触到的赞助商层面的人中，他们最看重中国足球什么呢？

刘卫东：我觉得是核心的消费群体，所有关于这个产业发展，最终的目标就是球迷，球迷的关注度、球迷的参与、球迷的数量还有他们的热情，这是所有包括媒体在内、赞助商在内最关注的东西，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大的群体来关注这个市场，我想足球也不会变成世界第一运动。

网易体育：是，我们报告中说中国应该有将近5000万去看球的球迷，如何把他们的消费行为带动起来，恐怕是未来发展最重要的方面，相信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成为这样的中坚力量，恐怕中国足球的未来会变得更加美好。

刘卫东：球迷永远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这一点是坚定不移的理念。


网易体育：您本人是球迷吗？

刘卫东：坦率地说，我在1994年之前是中国足球最忠实的球迷，1994年到2004年这十年之间，我是属于受伤害的球迷，现在因为工作原因，当然了，对中国足球也重新进行审视，毕竟参与这个项目，它的核心价值也好、它的魅力也好，我觉得又重新让我焕发了成为一个球迷的动力。

网易体育：好的，相信也会有更多球迷像您一样重新感受到中国足球的魅力，从而重新为它摇旗呐喊，我们也希望中国足球的未来发展得更好，谢谢刘总，也谢谢网友们。

刘卫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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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葭：足球比赛开盘管理很严 要有专业精神操作

在今天召开的中国足球发展论战的最后，刘建宏作为主持人与中国彩票行业的元老级人物苏葭就中超足彩发行的利弊以及可行性方案等进行了探讨。

在今天召开的中国足球发展论战的最后，刘建宏作为主持人与中国彩票行业的元老级人物苏葭（微博）就中超足彩的发展对中国足球的影响进行了探讨。

首先提到了中超作为足彩竞猜的可行性问题。对此苏葭认为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下，中超整个大环境已经到了一种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经过了这么大一场手术，每个人都接受。另外，你猜或者不猜，中超联赛就在那里。

"从我们2004年以来到现在，可以说整个中超联赛，特别是最近两年，中超联赛真实度和不可预测性增强了很多。我可以透露一个细节，在2004年到2006年之间，某中超俱乐部的主教练和他的助理教练，会通过一些方式跟我们保持一定的沟通，特别是赛前，如果赛前出现了赔率突然跳水这些环境，他马上会对他的阵容进行调整。而且这个发生以后，很严重。这两年，尤其是2009年，2010年以后，这个情况没有了。第一个问题，中超大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

同时苏葭还提出一种观点，不必非要等我们的联赛已经十分健全了再放手开展足球彩票的建设。"什么事情不可能等百分之百好了再去做。虽然我们是做足球的，做彩票的，和整个社会上的股市相比，汇市相比，期货市场相比，老鼠仓相比，中国的彩票一点也不用自卑，中超联赛也是这样。股市也好，汇市，期货市场，上面的金额远远大于目前彩票的销售，所以那边的问题可以干，我们这个事情也可以干。"

随后就此事，刘建宏提出能否请司法等部门对中超联赛进行监管，苏葭认为监管的难度的确不大，"现在股市当中，老鼠仓的问题，几千个帐户，几万笔交易，都能查出来，对足球来讲很简单。2006年德国世界杯的时候，有一个公司跟世界杯组委会之间签立了一些协议，遇到大额资金介入，他会有一个通报机制。另外，做足球以后，本来我觉得中超现在实际上这个情况，你不猜很多人依然还是说，因为太假了不敢猜，你猜也会这么说，所以我们对中超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你不猜，某种意义上是不是给他们一种暗示，你们这个不行，反过来，让孩子觉得行，他可能自己觉得越来越行。世界上的东西，人心本善也好，本恶也好，在这一点问题上，没有监管一定会出问题，有监管，出问题也可以把它治好。"

同时刘建宏认为，中超足彩的发行有可能会转移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把资金放在正常的菠菜上。苏葭以中国大陆地区菠菜业最盛行的广东举例，"2009年开始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效应，过去做服务，得广东者得天下，包括移动的增值服务，包括彩票行业来讲，是没问题的。尤其是这两年，广东整体彩票销售量在全国没有排名第一，但是拆分开来，竞猜类的彩票，它的排名就是全国第一的，广东人和港澳地区比较近，很多生活习惯都比较接近，特别是看球，看英超这一类的，成为一种生活中的习惯。我们到香港去，到澳门去，经常会看到，我到跑马地彩票站，早上起来一个家庭妇女都来买500块钱利物浦对曼城的比赛，500块钱对于香港的消费就是一天的菜钱。"

苏葭还认为有相当可能性，能让足彩的彩民加入到中超的球迷队伍中来。"据我知道，昨天这场恒大的比赛，中国竞彩上下注的，大家是既赢了球，又赢了钱。这一块儿来讲，球迷这种双重幸福感，实际上是有的。"

不过苏葭也提到了一个中国彩票行业的广泛误区，"博和彩是不一样的。将来我们整个政策开放，要把我们国家的彩票游戏进行区分。在一些公开场合，我是比较反对中国把这个彩票和菠菜完全放在一起，特别是现在这一类高频游戏，基本上属于娱乐场游戏，放在彩票里面就会误导。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没有太多承受力，应该参加彩票游戏，多人少买，有机会中大奖，改变自己的一生。但是对于有经济能力的，有能力承担金融风险的来讲，应该去参与这种博的游戏。所以这两块来讲，也是一种健康彩票文化的体现。"


而对于中超足彩发行的阻碍，苏葭谈道，"这个问题可以回顾到中国足协还在龙潭湖甲3号的时候，足协在楼上，彩票中心在楼下，楼上楼下的关系。我们也问过当时的孙主任，但当时这个问题一度变得很敏感。其实猜不猜中超，对彩票管理中心没有任何障碍，但是此后会对中超联赛整个环境发生一个改变。再有，从彩票管理中心角度来讲，即使承担的政策风险没有了，但是他心里的不信任感，特别是这两年，是很明显的。2004年以后一段时间，澳门菠菜公司都不敢开中超的盘以后，不过这两年每一轮比赛，澳门菠菜公司会提前开出盘的。"

"另外对足球比赛的开盘管理是很严格的，对于足球比赛菠菜管理来讲，你在比赛开始前就退还投X是一种合理合法的手段，但是一定要有一种专业的精神来操作这个事情。" 苏葭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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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汕:中超不怕地厂商撤资 一年10亿收入难实现

   主持人：各位网易的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第三届中国足球发展论坛的访谈，我是主持人思来，我们这届的主题是“新资本涌入下的中超价值”，
    下面我们请到的是中国职业联赛理事会执委金汕老师，金老师您好。
    金汕：您好。
   
   
    一场球堪比90分钟广告 恒大着眼点不在足球本身   


主持人：我们也知道最近两年的中超随着地产作为代表的新资本的涌入，中超可以说体现了一些和以往不一样的面貌，很多球迷也重新被它鼓舞起来，不知道您怎么看待新资本对于中超存在所带来的意义呢？
   
    金汕：你们网易组织的这个论坛的确是非常有意义的，的确，职业联赛已经将近20年了，以这么详尽的统计数据和市场调研作出一份报告来，实在是很不容易的，至少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我老觉得，如果做好这个市场，你没有把这个市场搞清楚，很可能是一笔糊涂帐，至少从今天网易跟全攻全守公司合作的这份报告大家一致叫好（就能看出来），当然也许有些数据还不太准确和有待完善，但的确率先提出了这个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刚才您讲，房地产介入到中国足球联赛，从中国足球联赛来说，人们一直在说，中国的职业联赛从一开始就走着一条和世界职业联赛俱乐部不同的道路，这也可以理解，什么都说中国特色，难道足球就不许有中国特色吗？它主要体现在哪儿，从俱乐部来讲吧，最早俱乐部产生在英国，一八六几年的事儿了，但它有一个鲜明的特色，自下而上，我们有许多俱乐部，需要大家共同搞联赛、共同经营，所以从产生那天起它就带有明显的走自己商业化道路的特色。
   
    中国职业联赛的不同在于哪儿，它是有很多专业队，所有构架都搭成了，但需要转到职业联赛，是自上而下的，比如当时的国家体委或者是国家体育总局，但它完成的使命也不一样，如果问国家体育总局、足协的第一使命是什么，我想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出成绩”，“打进世界杯”，因为没有一个衡量标准可以衡量足球的产业是多少，比如你赚50亿，但败得一塌糊涂也不行，因为在低于系统，唯一的量化标准只是金牌和成绩，所以就造成中超俱乐部和外国俱乐部的不同。
   
    当然，我从本质上来说还有一个问题，它没有自身造血的欲望，也没有这种功能。为什么这么讲呢？联赛一开始很多搞足球的人认识到一点，它是一个具有极大广告效益、扩大自己品牌的有利形式。
   
    主持人：当成广告部门来经营。


金汕：绝对是当成广告，所以今天上午我们也谈到了，一方面说明了恒大的聪明，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些钱他花得值，所以他为什么要介入呢？今天上午大家也都谈了，恒大作为一个有实力的地产商已经有若干年了，但它的品牌被人们所熟知却是最近两年的事情，我还不算太孤陋寡闻的人吧，我对恒大过去的印象也并不深刻，一直把它混通在几十个房地产当中，但我不知道原来它做得这么大，在中国属于前几名的，搞了职业足球以后我就知道了，而且它会产生很多效应，因为它给广州挣来了荣誉，广州市政府会在一些政策上对它有所倾斜，另外它更有信誉度了，别人买房，小地产商别人可能不信任，但一说这是恒大的房子（大家会更相信），所以地产商介入它一是为了自身的品牌，另外，的确在过去它是一个暴利行业，现在很大程度上都在依靠着地产商，有人统计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俱乐部是地产商在维系着，中国足球维系在地产商宏大的资本之下吧。
   
    主持人：作为一个广告部门来经营的话，我们发布的《中超联赛商业价值报告》里提出，中超其实是一直在亏钱的，所有俱乐部都不赚钱，如果当成一个大老板的广告部门，那亏钱就是理所应当的，并不是重大问题。
    金汕：对，如果要这么认识，那真不是问题，许加印不是都很得意地说吗？过去我们在央视做一个广告一秒钟就几万块钱，但现在是90分钟，始终在播我们恒大的。这笔帐就算得非常清楚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说他是使广告费，那他不仅没赔，还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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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厂商垮了不可怕 足球受影响或许最小
   
    主持人：这么说的话，作为一个从来不赚钱、也不需要赚钱的联赛，可以说是健康、正常的联赛吗？
   



金汕：那就是很大程度……所以有人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旦中国地产商疲软，甚至更有一些危言耸听的，地产商已经绑架了中国经济，我说这东西咱们没法儿预测，因为中国经济危言耸听的预见有很多，到现在也没发生，咱们不希望发生，未来是否发生也不是咱们所能掌控的，但我倒认为……大家都担心到时地产商一撤，足球怎么办，后来我在《体坛周报》写了篇文章，大家不用担心，因为地产商绑架的不只是中国足球，而是绑架了整个中国经济，任志强不就用一种很强硬的口吻说，地产商垮不了，要垮银行先垮。
   


如果把地产商形容成一座大厦，它倒下的话，砸到的中国足球只是一个老鼠，没准儿是最轻的，因为它太小了，只有几十亿，和整个中国经济来比太小了。当然它倒下不好，会带来中国经济的萎缩，但走一步看一步吧，谁也不能说人家就会愣会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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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外援是把双刃剑 申花换帅是奸商行径


主持人：这两年我们的外援、外教身价不断屡创新高，有些以前我们认为的偶像级人物现在真的走到了我们身边，您觉得这些高水平的外援、外教的涌入会给中国足球带来什么呢？
   


金汕：当然了，任何一个高水平的外援甚至外教，肯定会让中国足球产生很大的变化，像是里皮，来了以后，大家对他的临场比赛指挥……毕竟是大牌教练，视角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么多优秀外援，有人说，如果三个外援撤掉，恒大和东京F4绝对不是一个水准的球队，实际上他们的进攻主要就体现在三个外援，利用他们的身体和战术的配合，要说提高中国足球的整体水平，尤其是它的观赏性，如果没有外援，观众关注度也会一下子低很多。
   



但这东西也的确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在提高中国足球，但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个非常严峻的现象，正是因为过于倚仗外援，所有的球队，国内前锋进球荒，像郜林，多长时间不进球了？到了世界杯外围赛我们都看到，多少次机会就是进不去，中国因为太依赖外国射手，所以导致中国已经没有射手了，中国篮球也是这样的状况，都是一个人，马布里一个人一场球三四十分，但一旦离开马布里，整个金隅球队水平就不知道下降多少。
   
    刚才你提到对中国足球的水平有没有好处，我说有，但如果我们只依赖外援来支撑联赛，对于提高中国足球的水平应该说是没有质的变化，咱们是从1995年开始允许引进外援的，现在已经打了十七八年，你说提高了多少？甭说跟世界比，跟亚洲的横向水平相比，相对来说还是降低了，所以中国足球实在太复杂了，很多很好的政策，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背道而驰。
   
    包括刚才提到的外援和外教薪金高，一方面他们起到的作用确实很大，但的确也有一些企业在利用他们的身价炒作，比如上海申花，都三个教练了，先是迪加纳，然后是阿内尔卡，现在又换巴蒂斯塔，一半都没进行就换了三个教练，有人说很可能魔兽的朱骏也在利用换教练不断推出（新闻），因为一旦他换一个教练，全国几百几千家报纸都在登，但如果只花几千万人民币，他是买不到这种广告的。
   


一旦足球不按照自己的规律通过自身造血，就会屡屡地被一些狡猾的商人所利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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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收入80%给了球员 “工资帽”想法虽好难实施
   
    主持人：我们看关于薪资的问题，恒大出来之后，不光外援身价创新高，很多国内球员，转会到恒大的，转会费提高了，薪水相比原来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像恒大这样一种投入，他实际是把整个中超的投入水平都提高了，对于很多其它小俱乐部来讲，可能就会遇到更加严峻的生存危机，从我们联赛健康发展的角度来讲，您觉得有没有必要推出限薪和NBA“工资帽”的薪金规定，防止俱乐部之间薪金水平差距太大。
   
    金汕：我觉得的确有必要，中国足球从1995年的兴盛到的急剧衰落，当然也有假赌黑的问题，有成绩不好的问题，很大一个问题就是债台高筑，对球员这块的工资太高了，造成很多俱乐部负债或是欠薪，现在恒大这一家，因为地产商做得牛，所以可以孤注一掷、一花独放的把这么多好球员都聚拢在一起，但我觉得他这种方式很难被其它俱乐部效仿，据说富力地产也很大，但我今天看了排名，它排在第六七位呢，所以我倒觉得像恒大这种方式大概只此一家，而且他这么一做的话，几个有希望争冠的，国安、申花、鲁能从内心基本都是放弃了，也会造成联赛一花独放的感觉。
   



你刚才说到美国的限薪，我觉得这就是挺好的制度，不能让你无限制涨下去，不能让你一家独大，就算再好，薪金也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所以很少有一个球队能够一直坐大，那是不可能的。但话又说回来，限薪令即使发布也实行不了，你想想，中国足球刚刚从假球黑哨中逃脱出来，因为咱们国家的收入制度和税金制度还很不完善，他完全可以做成两个合同，阴阳合同，所以我觉得限薪倒是个方向，但很难实行。
   
   
    主持人：“阴阳合同”在最后合同被终止时，对于球员的利益也是很大的侵害，因为所谓的阴合同是不能拿到法庭上作为证据的。
    金汕：中超委员会董事长召集我们开会时说他发现一个问题，现在很多球员拿到合同先看我挣多少钱，但后面很多附加条款，罚多少钱，未来多少钱他不太注意，因为他光去注意收入。所以我就说，目前你所提出的问题，比较高的俱乐部，运动员薪金，曼联达到70%，但目前我们已经超过这个数字了，79%，刚才韦迪也提出来，如果我们把一年十几亿的工资拿出相当一部分做基础方面的建设，很可能会更有后续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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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注重造血功能 一年10亿收入很难实现


主持人：刚才韦迪主任也说，如果真正想发展中国足球，他希望有10个亿的资金，现在只有4个亿，缺口还有一半多，您觉得中国足球的商业总价值可以达到韦主任预期的10个亿的水准吗？
   


金汕：这就是刚才咱们所提的一些合题了，10个亿从哪儿来？国家已经早就断了你的皇粮了，比如恒大那些，但他注入的都是他俱乐部的东西，并不能直接给你整个联赛带来什么，或者给足管中心什么，所以我觉得关键还是咱们说的那一点，根本没有任何造血功能，像国外的联赛，多年来形成几大块，一是门票，在咱们这儿可能都不太把门票当回事，为什么呢？现在咱们的上座率每场一万七，其实这个人数还赶不上欧洲一些小国家。
   
    主持人：和法甲差不多。
    金汕：法甲已经是欧洲五大联赛最弱的联赛了，还比它略低，从观众数目来说，不多，另外是价儿卖得低，国安的套票是500块钱，但我查了一下英超联赛，像切尔西、曼联那些球队，整个一年套票下来都得过万，至少得一千多英镑，你卖不出价儿去。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其实会上应该涉及一下，巨大的安保费用，我们上个月去考察了四家俱乐部，对于安保费都是不堪重负，一些比较敏感的体育场合，安保费已经动辄五六十万了，一场比赛，实际上球票也就刚顶安保费。这也是跟五大联赛截然不同的，作为安保来说，应该说它是国家的责任，不应该由俱乐部承担，但现在你把这么大块，场场几十万，都让俱乐部来承担，我觉得可能对未来的联赛也会（有影响），他怎么造血呢？造完血马上又输出去了。
   


还有一个是电视转播，电视转播在已经成为了英超最大的收入，我上次记了一下，三年已经做了一百多亿人民币，十几亿英镑，咱们韦迪主任说一年10亿，按说电视一年几个亿是可以的，但在咱们国家不同，电视本身是垄断行业，人家央视说你可以拿走，但他为什么不拿走呢？因为整个联赛是依托在投资商广告效应上的，一旦从央视拿走以后，他自身的品牌就下降了，有些投资商首先会问一个问题，你在不在央视播？不在央视播，那我给你的钱该得一下砍去好多，所以他也是算了一笔帐的，现在没有其它电视台可以和央视匹敌广告效应，我就不给你涨价，要不你找一价儿高的，前几年不是找过一个上海文广嘛，但实际上三年还不到两个亿，据说还没那么多，当时叫甲A嘛，品牌一下就降低了好多，所以现在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些事情的确都在着中国足球的发展，球票不行、电视转播不行，还有一个广告，基本也都是地产商给消化了的，大家所认识的只是他们那几家，对于未来的造血功能……本身中国足球走的路就和西方五大联赛不一样，不能说背道而驰，至少是在关键节点截然不同，在未来，刚才韦主任说的10个亿，如果你不注重自身的造血功能，依然是一个很难达到的数字。
   
    主持人：是，可能一方面需要开源节流，另一方面还得给俱乐部减负才能达到。


金汕：对，节流都是其次的，得去开源，目前这情况是开不了源，刚才说了，电视，卖不出高价，门票，上座率虽然有很大提高，但依然不多，包括再把安保费这些东西一弄进去，这块收入等于是寥寥无几。
   
    主持人：所以我们的联赛现在看起来挺热闹，但俱乐部想要良性地长期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的，今天谢谢金老师，也希望网友和我们一起预祝中国足球未来走得更好，成绩姐姐高声，谢谢金老师。
   


金汕：好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