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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8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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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在即 公牛内讧不断】
尽管克劳斯和我之间存在不少分歧,但我尊重他在篮球方面的智慧,我很喜欢与他合作共同打造公牛的总冠军阵容。但自从在三年前因为约翰尼·巴赫的问题产生矛盾后,我们的关系便越来越糟糕。除此之外,1996-97赛季,我和他之间关于我续约问题的谈判陷入了僵局。和大多数破损的友谊一样,我们两人最终关系破裂,我和克劳斯都有责任。我的目的是要尽一切可能保护球队的隐私和自主性,而克劳斯则是迫切地想要重新夺回球队的控制权。在体育界,类似矛盾并不少见。但不幸的是,我们两人的矛盾被放大到了更大更公开的平台上。
准确来说,我不能把克劳斯称为我的“敌人”,但我们之间的矛盾冲突对我的心灵确实是不小的考验。尽管克劳斯和我在大多数篮球问题上意见一致,但我们的管理方法却截然不同。我会尽量让自己更加开放,更容易接触;而克劳斯则倾向封闭自己,让自己变得更神秘。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体制的受害者:在NBA想要做成好交易,你必须小心谨慎地分享自己的信息。不过,克劳斯与人沟通的技巧也确实不够成熟,所以在和球员交流时,他总会给人一种不够真诚、或者更糟糕的两面派感觉。我为克劳斯感到悲哀,因为我知道,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是媒体塑造出来的那种马基雅维利式的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想向世界证明,就算不依靠乔丹,他也能打造出一支总冠军级别的球队,而他特别想实现自己的这个梦想。
1996-97赛季尚在进行时,公牛老板杰里·雷因斯多夫向克劳斯和我的经纪人托德·穆斯伯格建议,先把我新合同的基本条款敲定下来。我和穆斯伯格要求增薪,这样我的薪水就能和联盟当时的顶尖教练达到同一水平,比如帕特·莱利和查克·戴利。但就算我在过去几年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克劳斯却认为我的水平仍然比不了莱利那些人。我们最终谈崩了。还好杰夫·雷因斯多夫意识到,让我在无法确定下赛季个人合同状态的情况下继续带队打季后赛,对我来说很不公平——那时候联盟大多数球队已经确定了主教练。所以他允许其他球队和我接触。很快就有几支球队表达了对我的兴趣,包括奥兰多魔术。
但我还不准备就这样放弃公牛。季后赛结束后不久,雷因斯多夫飞到蒙大拿,和我达成了一份双方都能接受的一年新合同。雷因斯多夫想留下冠军阵容的所有人,好再次争夺总冠军。随后在那年夏天,雷因斯多夫又分别和乔丹、罗德曼分别签下了为期一年的合同,乔丹的合同金额为3300万美元,罗德曼为450万美元,不过加上奖金最高可以达到1000万美元。除去皮蓬,1997-98赛季球队的薪金总额已经达到5900万美元。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皮蓬了。
那年夏天,皮蓬的日子过得并不顺心。季后赛时受伤的脚部必须接受手术治疗,这让他有两到三个月无法恢复训练。他的七年合同进入了最后一年,皮蓬越来越不满意自己相比联盟其他球员那低得可怜的薪水。1991年,皮蓬跟公牛续签了一份七年1800万美元的合同,在那个年代,这算是一份非常公道的价格。没想到的是,NBA的薪金从那之后出现了大幅度提高;到了现在,全联盟有超过100名球员挣得比皮蓬多,其中有五人还跟他在同一支球队效力。所以尽管有很多人认为他是除乔丹以外最好的球员,但他只能再等一年,等自己的合同到期,才能利用自己的表现争取一份大合同。与此同时,皮蓬仍然存在被交易的可能。
仿佛还嫌情况不够糟糕一样,克劳斯和皮蓬之间又有了新的矛盾。如果皮蓬不顾脚伤继续参加自己主办的一年一度夏季慈善赛的话,克劳斯威胁会对此采取法律措施。克劳斯的做法激怒了皮蓬,皮蓬说,他觉得克劳斯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私人物品一样对待自己。克劳斯要我去劝说皮蓬,但我却无意卷进他俩的纠纷,继续激化矛盾。皮蓬照常参加了自己的慈善赛,为了向克劳斯示威,他把自己的手术时间推迟到训练营开营前夕。
情况出现了这样不利变动让我很不开心,乔丹也一样。整个夏天,我们俩一直站在皮蓬这一边,但是推迟手术时间,他伤害的是全队。在促进球队融合方面,皮蓬做出了太多贡献,很难想象,假如有多达半个赛季的时间他都坐在场下休息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克劳斯决定在赛季开始前的年度媒体日上向记者袒露心声,但他却犯下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猜测,克劳斯之所以参加媒体日的活动,是想向媒体澄清有关我离任是他和我共同做出的决定这个谣言。但是在采访过程中,他却说出了“球员和教练赢不了总冠军;球队才能赢得总冠军”这种话。第二天,克劳斯试图纠正自己的错误,他说自己真正想说的是“只靠球员和教练是没法赢得总冠军的”,但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乔丹对克劳斯这种贬低球员的说法尤其生气,整个赛季,他都用克劳斯做反面例子激励自己的队友。
媒体日当天晚些时候,克劳斯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对我说:“我不在乎你是否能赢下82场比赛,今年就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年。”就这样了。当雷因斯多夫到蒙大拿拜访我时,我们也讨论过这会是我的最后一个赛季,但直到这些话从克劳斯的嘴里说出来,我才真正得到了确认。听到这些话时,最开始我很不开心,但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后,我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觉。至少现在,未来的某些方面已经确定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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