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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7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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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湖人的标准看,2009年休赛期是个平淡的日子,直到阿泰斯特宣布加盟湖人,特雷沃·阿里扎则离开了洛杉矶。
我喜欢阿泰斯特的身材(他身高6尺7寸,体重260棒),喜欢他的力量,也喜欢他超强的单防能力。在最近的一份对总经理的调查中,阿泰斯特被选为NBA里最“强硬”的球员,他既有力量又有技术,他能防住像凯尔特人的保罗·皮尔斯那样强壮而灵活的前锋。但阿泰斯特的进攻却不怎么靠谱,他的速度也不如阿里扎快,这意味着我们要将过去快速而崇尚快攻的进攻变为慢速、讲究半场进攻的新体系。
阿泰斯特行为无法预测的特点也让我颇为担心。2004年在奥本山宫殿球馆面对活塞时参与的一场斗殴让阿泰斯特变得“臭名昭著”。当时活塞的本·华莱士突破到篮下被阿泰犯规,作为报复,华莱士推搡了阿泰斯特。双方球员随后爆发斗殴。在打架过程中,一名活塞球员朝阿泰扔了一杯啤酒,他立刻冲进观众席,开始暴打球迷。这一行为导致NBA对他做出了禁赛73场的处罚。
在2008年和火箭队的那个季后赛系列赛中,那时还为火箭效力的阿泰在第二场比赛里因为争抢篮板时和科比发生冲撞而被驱逐出场。在那次的第七场比赛前,阿泰还连续错过两辆开始斯台普斯中心的球队大巴,他最终登上了第三辆球队大巴——上面坐的都是火箭的管理人员,而且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裤。
阿泰斯特成长于纽约市环境恶劣的皇后桥居住区,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出身,阿泰斯特在右腿上文了一个字母“Q”,在左腿上文了一个字母“B”。他记得小时候在12街边的球场打球时,还能不时听到枪声。有一次在当地娱乐中心的一场球赛中,比赛双方发生了斗殴,其中一名球员拆下了技术台的一条桌腿,用这条桌腿在阿泰斯特面前捅死了另一名球员。“我身上仍然打出贫民窟的印记。”阿泰斯特在一次接受《休斯顿纪事报》的采访中说道,“这一点不会改变,我永远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文化背景。”
篮球是阿泰斯特的避难所。12岁时,他已经足够优秀参加AAU业余联赛了,因为他加入了布鲁克林皇后特快队,和拉玛尔·奥多姆以及另一个未来的NBA球员埃尔顿·布兰德成为队友,有一年夏天,他们这支球队取得了67胜1负。这三名球员后来在高中和大学都取得了成功,也都在1999年成为首轮新秀。公牛用状元签和16号签分别选下了布兰德和阿泰斯特,快船则在第四顺位选下了奥多姆。从1999年开始,阿泰斯特一共效力过四支球队——分别是公牛、步行者、国王和火箭——不过现在,阿泰斯特和自己童年的兄弟成了队友。对他来说,这就像回家一样。
尽管童年生活艰难,在球场上有着“前科”,打球时也喜欢身体对抗,场下的阿泰斯特其实是个好人,他为孩子做过很多慈善事业都没有被媒体披露过。有一次在中国,阿泰斯特遇到了一个年轻球迷,这个球迷连买课本的钱都没有,更不要提买阿泰斯特的签名鞋。于是阿泰斯特摘下了他价值45000美元的手表,用卖掉手表的钱支付了这个孩子的学费。
阿泰斯特做事风格也很特立独行。在国王效力期间,为了留下朋友后卫邦齐·威尔斯,防止后者加入其它球队,阿泰斯特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全部工资,但他的建议没有得到采纳。2011年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慈悲·世界·和平,用他的话说“为了激励并团结全世界的年轻人”。“慈悲”这个词在巴利语里有“有爱的善心”的意思,而且代表着佛教中的一条重要宗旨:培养普世的爱。相比第一天加入湖人时的态度,阿泰斯特显然有了不小进步。他当时对《圣迭戈联合论坛报》记者马克·齐格勒说:“我不知道禅是什么意思,但我很期待能成为一个懂得禅道的人。我希望禅能让我漂起来,我一直很想漂浮在空中。”
我最担心阿泰斯特的一点,是不确定他能否及时学会三角进攻。和丹尼斯·罗德曼一样,阿泰斯特也是个很难保持专注的人。罗德曼的应对方法是在训练馆里没日没夜地训练,消磨掉他无限的精力。但阿泰斯特却很难遵循一套固定的训练模式,所以他练的都是跳投。唯一的问题是,阿泰斯特每天都会改变投篮姿势,这就影响了他在比赛中的表现。有时候他能得到上天眷顾,怎么投都能进。有时候没人能知道他会打出什么样的表现。
在一次训练中,我建议阿泰斯特选择一种投篮方式并且坚持下去,但他却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你为什么总要找我的茬?”他说道。
“我不觉得我是找你的茬。”我回答,“我只是想帮助你。”
我们俩说话时都没生气,但助教布莱恩·肖却把我拉到一边说:“菲尔,你正游走在危险的边缘。”他的话让我非常吃惊。我觉得自己只是在尽量表达出支持的态度。但肖担心阿泰斯特可能会误解我的肢体语言——我靠近他,放低说话声音——他会认为这是一种攻击态度。
这次事件过后,我意识到和阿泰斯特沟通的最好办法,就是永远以积极的方式面对他——这不止体现在我说话时的用词上,我的动作和面部表情同样要传达积极的信息。最终,阿泰斯特学会了三角进攻体系,在科比和其他队友的帮助下,他也开始把自己融入到球队的DNA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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